Wednesday, April 29, 2009

國家終極目標是確保人民幸福!?

緣由:北京清華大學國際問題研究所所長閻學通3月間在《環球時報》發表了一篇題為「國家最崇高目標不是致富」引起海內外的極大迴響,續而4月14日由邱震海在鳳凰博報 《震海聽風錄》,邀得大陸與海外專家學者展開一場精彩的「舌戰」。參與者除了閻學通外,尚有新加坡《聯合早報》評論員杜平和旅日學者庚欣一起展開對話和熱論。在這之前《人民日報》的高級編輯丁剛先生已在《環球時報》撰文質疑閻學通的論據。從表面上看,閻先生的論調有前後被夾攻之勢。

本文:這個命題旨在釐清國家終極目標是什麼?為人民提塑造應有利的環境與機制,供謀求幸福,或精簡一些,「國家終極目標是確保/協助人民幸福」?抑或致力提高人民的「所需的能力」,充實及落實強國夢?筆者認為,國家本身的概念應為人民提供,能良好的致富,改善生活,提升人文價值的條件與環境,就如杜平所說的,確保國民活得有體面與尊嚴……這才是人本政策,符合以民為本,國家為人民謀幸福的終極功能性目標也!至於往上一層,即強國夢的標準,也是可圈可點,見「國」見智,沒有硬性的準則,再說國家軟實力(文化)算不算?

國家是一群人構成的社會機制與體制,以共同民族為依歸的「吾土吾民」,以民為本,以人為尊,以人民幸福為本位的終極追求為目標。唯有如此,「強國夢」與「幸福國民」才能劃上對比,才有配搭的使命感。脫離了人本的幸福的價值,「強國夢」的方向與目標,即使能夢境成真,已經「離經叛道」,它的「人性」意義已經不存在 (活在前蘇聯國家強大體制下的人民情況,或多或少可以反映此點)。

再加上一句,一個強大的國家就能確保其國民的幸福嗎?

※強國夢VS.幸福小民

每當幸福國民的課題浮現時,第一個影射在筆者腦海的就是不丹國王制定的國民幸福指數,國小民寡的不丹人就榮登世界最幸福的人民(中國也有類似的「幸福感」的50大城市調查,杭州連續5年名列前,其他名列十大有幸福感的城市居民包括寧波、蘇州、無錫、佛山等。此類的調查或許反映中國當局開始注重人民「幸福感」的生活素質。)

一個國家強不強與國民有無幸福(感)是不是等於正比?美國強大嗎?前蘇聯強大嗎?前蘇聯的國民快樂嗎?這些都是很主觀的問題,生活在西藏偏遠高山區的藏民幸福嗎?一個人以至一個家庭的幸福不是以GDP多少來衡量,也不是以個人的社會上的身份地位來計算。所以,中國的城市人的幸福叫做「幸福感」,是一種感覺,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心態、心情、心境。這種快樂是可以分享的,個人的財富可以嗎? (這是純粹個人角度的小民幸福感的問題。)

國家固然重要,個人修為,個人的品德,對世間的要求,個人對社會國家的作為與貢獻更加重要,因為除卻物質上的貢獻,其他都是無形的,無價的,個人的價值是自己定的,貢獻是別人評估的,價值不等於貢獻,可是沒有了價值,貢獻從何談起?要怎樣一個強大國家,應該怎樣定義「強大」,是取諸國民的普遍人生價值觀,與外在客觀環境的需求,包括時勢的變遷。

不管你喜不喜歡,經濟建設快速發展的中國人社會,已提早到達重新塑造價值,與時併進的時代。一個民族,一個社會,如果只注重GDP數據,經濟成長率,財富的累積,外匯諸存,這個民族不會走得太遠,因為它已在人文建設方面失衡,失去遠大寧靜致遠的目標。物質與精神文明兩者之間無法取得平衡點,這樣的民族已經不值得稱頌,不值得去期許。

筆者並非力主中國跟追隨不丹的模式(作為一個文明大國也不實際),可是被稱為「世界隱士」的不丹就是權力下放(國王自動放棄王位,讓國家實行選舉民主,還政於民,以民為本的國家案例)

過度注重經濟物質發展肯定帶來後遺症--扭曲價值--人與人之間除了利害關係外,已沒有其他追求響往的崇高價值,這樣的社會最後會變成怎樣?強國論能彌補與滿足這個價值的空虛感嗎?

鑑此,國家存在的目標與架構旨在確保其國民能在一個相對穩定,和平,安全內的體系內謀求人民的幸福(感),即所謂的各謀其要,各施所長,找到個人所追求的「幸福」的依歸。這即是國家基本的功能性。

換句話說,國家在很大程度上是人民願望的載體,是組成社會許多個人的載體。這是國家的社會功能,也是社會通國家的組織形成的載體所應發揮的功能與具有的功用。所有圍繞在這個功能的國家機制,包括經濟,教育,國防,軍事都是為了執行國民幸福而各自扮演其功能性角色,以確保國民在一個安穩,安全,有素質,有能力的條件下,去爭取及落實個人認可的最大幸福。

這應是人本主義,以人為本的世俗體制所具有及要達致的功能與目標。

兩位主論的學者專家,大陸的閻學通與海外的杜平之間對議題的認知範圍出現的差距。顯然的,前者的立論據點為個人的致富非國家的致富,兩者應劃清界線;他認為,國家「最崇高「的目標在於個人為實現強國理想的「最崇高」目標建立「能力」,以服務之;後者立論根據來自照應國民本身的幸福泉源,國家充當個人爭取幸福的社會性與提高所在國與他國競爭力的機制。

閻學通著重區隔個人致富不等同國家富強,所以「致富」並非國家的終極目標之結論二分法;杜平比較工具性,以人的幸福利益為本,國家是一個達致幸福的手段;值得探討的是,一旦這個目標受影響,國家對個人的幸福就會產生挫折感,因為無法提供協助,或被迫在兩者之間做出抉擇。如果是這樣,能否讓個人取得幸福的國家機制應以檢討。

閻先生的國家形式主義較強,個人的幸福與富裕為次 ,國家強大為先,以此詮釋,個人致富並非體現國家強大等導因(因為欠缺所謂的「能力」),這種「強國論的滿足」,把人民的地位依附在國家的強大體系下。國家與個人利益有失衡的現象,傾向個人為國家服務的價值為先。

其實在民主國家,這個問題似乎並不存在,皆因個人致富與國家的強大並不劃上等號,也無如此的期許,個人有個人的基本權力,國家有國家的功能與照顧國民利益的義務,它與關乎個人的行使個追求財富或說「幸福」的權力,並無衝突,並非二分法,為何來自大陸的學者為出現這樣的議題,把個人致富與國家致富是否終極目標相提併論,到是值得研究的。這個課題牽涉到體制的基礎,與國家體系在對個人權力與國家認同之間的取捨優先秩序問題,以及最終的國家強大的定義。

筆者認為,這個議題帶出的另一個重點意義不在個人或國家致富,它的「特殊性」是對於中國這個大國在即將來臨的世界新秩序中,所被指望扮演的大國角色與塑造世界新秩序的參與!(全球金融海嘯引發的經濟與貨幣危機,通過最近舉行的20國金融峰會突出了中國引領世界重塑新秩序扮演日益吃重的角色。)

如此觀之,這個問題對於新加坡或其他小國並不存在。這意味,儘管新加坡是一個經濟發達的國家,除了民主價值外,其成功治理國家的經驗,在較高層次上它的經驗在中國身上並不管用。杜平證據最大的賣點反而是個人的幸福的追求無關國家是否強大,兩者不宜相提並論。

有鑑於此,中國應根據本身的實況與其特殊性(世界大國)的需要,對這類個人與國家機構優先價值的課題集思廣益,藉以探索民心,並釐清兩者之間可能出現的重疊越位,同時廣泛聆聽人民的心聲,藉此建立以民為本的政治改革的價值根據。

前幾天舉行的「博鰲亞洲論壇」傳來某家中國銀行的主管的消息說,中國擁有1千萬投資資產價值的富豪人數已接近3千萬。這個財富的總量已是天文數字,可見中國的民間財富的暴增,會讓一般國民「沈溺」在「歛財」的洪流中而「迷失」了更高的價值—-道德與精神。就如閻先生所言,致富並非國家「崇高」的目標;難怪大陸學術界會帶出如此悠關個人與國家致富並加以區隔的國家未來發展策略問題。(可見閻先生的「憂慮」並非空穴來風,只是在思維上「國強」與「民富」之間可能不必取捨割愛,有層次上的不同,並非二分法,可以兼顧,問題的關鍵在於區隔「民」與「國」各自不同的權力,兩者可相輔相成,各就各位,各取所需。)

打個強烈的比喻,一個有能力出遠門旅遊的新加坡人「體面與尊嚴」都不是問題,同樣有能力出國旅遊的中國人情況可能並不一樣,因為除了個人應享的體面與尊嚴外,作為大國民,中國人大國尊嚴的「感覺」與文明大國的「國威」的感召,與「新加坡的」完全不一樣,是不可同日而語;這又是另一回事,可能這就是中國學者要帶出的旋外之音吧!這與國民受到國家政府的公平正義的對待有關嗎?而公平正義的對待與國家的體制又有關嗎?又是另一個值得中國當局深思的問題。期望閻先生,其他大陸學術界能帶出類似議題的討論,持續激發與啟迪民智。

最後筆者要借用《人民日報》的高級編輯丁剛先生在《環球時報》上發表一篇質疑閻學通論據的文章做為評論的收尾:他說國家財富運用的關鍵是公平,他說到底什麼是強國,富國我們知道,但是什麼是強國,需要好好的定義。他說強國之強不僅僅在於軍事上的強大,經濟的強大,更在於有一個公平正義的體制,有了這樣的體制,就能夠有效的將財富轉為國家的,以促進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就能夠讓絕大部分老百姓享受到普遍的幸福,而一個沒有公平正義的體制的強大就是虛弱,就是短暫的,也是不可持續的。

他說歷史的經驗表明,世界第一強大的國家並不就一定是好國家,但實際上讓絕大部分的國民都過上幸福生活的國家,一定是個好國家,中國要讓國民幸福,就必須走公平正義的道路。即使在整體的實力有一些領域不是世界最強,那又何妨呢?所以他質疑閻學通先生的文章是一種強國夢的一種設想。強國夢當然不錯,但是認為中國不應該按照世界第一強國的邏輯來設計中國未來的發展的目標。所以這裏面我個人認為其實提出幾個問題,第一富民與強國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第二如何來研判強國真正的內涵應該是什麼,一個強大的國家是不是就是一個好的國家,也是見仁見智。(完)

推薦:這是個意義深長,具有為中國崛起的終極目標的使命,提供啟發性的議論交流。筆者以中國和平統一海外促進小組的身份,大力推薦心懷中華民族的個人參閱鳳凰網刊載於是4月14日由邱震海在鳳凰博報 《震海聽風錄》,這是大陸與海外專家學者關乎國家終極目標的一場精彩的「交鋒」。(鳳凰網已推出有關專頁,詳細請看連接:http://phtv.ifeng.com/program/zhtfl/hudong/#question

Monday, April 27, 2009

公民社會—中國民主體制切入的亮點,啟動了!

表面上很難想像,剛剛公佈的中國首份「國家人權行動計劃」會受到網民如此冷落對待!根據鳳凰網的回饋,截至4 月13日在網上發表意見的約兩千條回饋,網民不但沒有絲毫興奮可言,甚至一面倒把向剛出爐熱乎乎的計劃書當頭澆了一泡冷水,令人心都冷了大半截!實際的情況是否如此悲觀,一面倒嗎?未必!

筆者評論中國公民社會機制的建立關乎民主體制的好幾篇文章,提出「公民社會」的共和制,由社會菁英專業人士組成的中堅分子扮演回饋社會,引導社會注入變革的因子(agents of change),從而提高民眾政治參與的構想,認為這是推動中國社會引進民主價值體制的因應策略。

話說在前頭,從這個角度去看待首份國家人權行動計劃的長遠作用與用意,民眾「失望」的心情可以歸咎是積因形成,因為一般中國民眾在評價一黨專政政府的新措施時,特別是關乎「民主」這個敏感課題時,往往會翻舊賬,檢視當局一動到「民主的雷池」,就會犯下只聽樓梯聲不見人下來的屢試不爽的記錄。

果然,計劃書內完全沒有提「最基本」個人行使民主權力──投票──具體選舉權的領域;網民最關心的民權部份不外是有無投票權,有無監督權(包括如何行使監督權)等。

其實網民提出的看法都是非常基本「還政於民」的權力問題,都不是什麼高深複雜的民主體系。再說,在中國這樣一個還沒真正推行民主體制,還在民主門外「議價」的社會,人民的要求都是圍繞在「基本人權」的課題上。筆者無法獲知,中共30年來推行改革開放體制的過程中,最初提出符合民主體制的政治改革計劃是何時起步,如果這部首份國家人權行動計劃是一個指標,「民主人權起步」應該只是近期的事。

有人說,目前中國社會的「特殊」結構的網民世界,是中國唯一刺探民主之路之聲。網民最大的量度優勢就是它的草根性,及能夠在一個虛擬的天地自由抒發己見,不受限制,當然並非所有網民的意見都是有代表性的,其間摻雜的個人的喜好偏見,成見,都應加以過濾。不過,這並非問題的關鍵。

關鍵在於一般網民對於當局在未觸及推行核心的選舉民主的「瑕疵」掩飾下,如何維護「人權」感到非常詫異。因為網民要抒發的重點是──沒有選舉,具體掌握投票的民權的行使下,民眾如何通過公民政治參與監督施政──然更加不必奢談「還政於民」(即選舉民主),所以對當局維護人權的計劃欠缺信心,這是可以理解的。

應公佈政體改革時間表

筆者認為,既使中國當局無意在此階段放棄一黨專政,改由實施多黨制,讓政黨自由參選選舉民主,中國也應向民眾公佈一黨專政下的政治體制如何轉型至選舉民主的路線圖及時間表(既使是黨內民主先行的計劃也應有時間表)。換言之,中共當局一天參不透,不願主動釐清人權與民主的互為關係,理不清既得利益集團與民權衝突的一天,思維屢屢突而「破不了」的持續膠著的一天,民眾如何能在一個欠缺透明的公民人權下,建立對當局的誠信與信服其執行力。這個問題值得中共當局深思。

然而,在返回現有的社會主義一黨專政的體制與政治結構的現實下,有一點值得正面看待的是,儘管剛出爐的第一份人權行動計劃未符人權標準,並存有瑕疵,該計劃書能突出「公民社會」的重要一點,應是整份行動計劃的「亮點」;「公民社會」的出鞘,或許昭示著一個民主切入點的啟動,所謂牽一發動全身。就如筆者在去年中發表的相關評論(請參閱李惠群特區「請迎接一個新文明的破繭」三篇) 中指出,「公民社會」的缺口無疑是中國突破政治改革瓶頸,迎向啟動民主的「竅門」。

如此觀之,「國家人權行動計劃」與中共當局向來主張「遞進式民主」不謀而合。這可能是安撫民心的一招,管不管用,就要看後續行動如何建立誠信度與透明度,以讓民眾通過一定的機制,行使「非正式」的監督制衡權。

建議一:設網上NGO監督機制

這項機制的建立,不應依附在體制內,應以非政府組織代表(NGOs)為基礎,否則整個所謂的「非正式」監督機制的意義與功能盡失。如此,至少一個能獨立營運的非政府,非正式的監督機構,才具有資格,及能名正言順地與當代中國民主政治發展的「協商民主精神」互相呼應。否則,完全由政府組織/機構之間去協商,去履行監督的任務,其意義,誠意,甚至透明度,都與人權原有的價值相勃,公信力大打折扣,違反了民主的基本精神;換言之,讓NGO直接/間接參與人權行動計劃的推行,塑造符合國情的指標,從中扮演監督機制的吃重角色,才是最務實,最直接了當向人民提供最佳的公民參與的保障。

筆者大膽解讀,這就是當局所謂的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擴大、有序、參與」,即循序漸進,穩定地建立人權在中國的價值;這三個關鍵詞說明了實質,反映遞進民主帶來良性循環,也是各層次社會民主化的先鋒──從集體人權重返個人人權。

社會菁英抓緊民主機遇

大陸網民中的菁英,如果能以遞進式民主程序的心態觀察這項「民主的啟動」,了解中共當局推行民主化進程的「誠意」,並主動在網上自動要求參與問責的角色,對中國的長遠政治改革未嘗是一件好事。因為民主並不是施予,是要民眾爭取的。常言道,萬事起頭難,反正這份行動計要求的時間只是兩年,就讓這兩年光景檢驗人權行動計劃的表現/成效。

這個構想中挑起「監督」中國國內人權行動計劃的成效與透明度,由誰來負責扮演?非崛起的中國各階層公民社會菁英們莫屬!30年來改革開放培育起來的社會各階層菁英及被指望擔當「社會良知」的中堅份子們,中國人權的標準與指標的歷史重任,應是30年來受惠於改革開政策的菁英們站出來,組織起來回饋國家的時候了。

補充:個別社會層面方面,其中三項即將落實的措施引人注目:
它們是:(一)進一步擴大城市居民委員會直接選舉的覆蓋面,到2010年爭取達到50%,以健全基層群眾自治制度,擴大基層群眾自治範圍,完善民主管理制度。(筆者按:這是否意味著兩年內城市區半數類似居民協會的基層組織的委員,是由會員直接票選選出。目前情況如何不得而知。)
(二)推進重要法律法規的立法聽證會、重大政策措施制定公開聽取意見、重大決策接受專家諮詢或第三方論證的制度化建設 (筆者按:其中的「聽證會」措施似乎在去年的個別案例中被零星採用,以紓解民意;因手頭沒有相關資料難以確定實況。)
以及(三)修訂《社会團體登記管理條例》、《民辦非企業單位登記管理暫行條例》和《基金会管理條例》,保障社会組織依照法律和各自章程開展活動。(筆者按:應是指NGO的法律尚未擬妥出爐之前,暫時接受NGO組織及基金會民營非營利慈善福利的組織的登記與管理的條例。若屬實,內地的非政府組織的法律地位將獲得確定;也是中國NGO正式浮出水面,扮演社會角色的大日子。)

(以上是根據筆者所知的範圍,嘗試解讀人權行動計劃的狀況,如有不足之處,尚請見諒。)

觀察與小結:人權是民主的根基,沒有人權底下的基礎結社,組織,抒發言論自由的權力,不必奢談民主。中共當局當然深諳此要訣,在中國現有繼承的所謂「社會主義專政」的政治體系結構(即一黨專政)的限制下,中共的思路可能嘗試沿著此方向走:即暫且不觸及「個人人權」,先由下放集體結社的「自由」予民眾做為一個民主的試點之啟動,在不乖離「中共既得利益保障的框架內」,應是一個「新穎」的嘗試,至於人民受不受落,很大程度上就要看未來兩年中共落實政改的誠意與透明度,以及同樣重要的,人民有無監督權(即間接的參與),及行使監督權機制的備用。

(建議二:一旦此機制備妥,包括充分善用電子信息便利與現有網民的普遍草根性,推行與建構連接城鄉的「電子公民社區」的試點計劃 (Cyber Citizen Community 簡稱CCC)。

一旦中共領導層「用心參透」這一點,這可能將是中國邁向建立「中國式民主」的突破點;所謂「觸一發而動全身」,現階段的中國政改亟需的是手法上的創新,以超越只講不敢做的「真空」,找尋能帶動社會面參與政改的運動啟動中國式民主的「竅門」,這個切入也正符合遞進式民主的規範,或許,在一定程度上,這也是「中國遞進式人權「(先由集體人權起步)的版本寫照吧!

兩岸關係用語新解分享:(一)用心參透:為什麼有些不錯的構思構想,到最後都胎死腹中難以在中國這塊土地上紮根成長?問題可能出在中國人離開傳統價值太遠,60年的隔閡與意識形態的作梗,一時間無法修復與撫平裂痕,難以清本正源,返樸歸真(人的心靈摻雜太多的意識,忘了「用心」感受放諸四海皆準,超越民族,國界的人權價值)。

(二) 電子公民:與虛擬公民不同,前者是由實體政治為基礎與價值根據的無接縫公民的網上版本,就好像虛擬經濟脫離不了實體經濟一樣,否則會淪為沒有根的浮萍,因為電子公民的滋養來自實體;後者純粹是屬於虛擬游戲的一種。兩者只有一線之差,唯別之千里。「電子公民」最大的優勢是無縫連接個人團體與政府,網民善用之,將匯為一股改變社會,國家,世界的強大動力。

蔣經國--兩岸民主的典範

前言:今天(4月20日)拜讀Jackey與劉性仁兩位先生的文章,心裡湧現一些感觸,不吐不快,想與大家(心懷中華民族)的朋友分享。

本文:

首先兩位的評論給人一種印象,中庸思想的人在台灣與海外大有人在(尤其移居海外者),只是思想中庸的感染力,如果通過恰當的溝通與交流,即會形成一股「大勢」,這股大勢即可匯成「所趨」,造福人群,推動及提升人的文明創造力,以此周而復始,形成人類社會的良性循環。

中庸,民主,法治,包括人權的價值,必須以人類文明科學觀為基礎,加上以近乎宗教的情操,「用心」去感受,感覺,把民權化為身感同受,處處以普羅大眾自居,就能領會人性的光輝。

筆者相信中共治國的手段與手法已經進步許多,也初具人性光輝的一面,這是近年來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然而,民眾普遍的要求的仍然是體制的改革,選舉民主的替代。筆者相信,大陸民眾這60年來已經領教了一黨專政與依附在制度下傾向人治的不透明領導委任制帶來的貽害。鑑此,要求改革是人之常情。

儘管一黨專制可以懷柔治國,親民,畢竟中國是一個泱泱大國,幅員遼闊,一黨專政終歸是一黨之上,他黨在下的專制。這是體制帶來的特權,其他違反民主人權的行動必然是它的當然產物。既使能夠控制一時,也難以以法制裁。因為體制的韌性與人治糾纏不清。

中華民族是偉大的民族,神州大地是五千年文明史延續的源頭。60年隔閡,縱然造成兩岸民族民情的疏遠,可是那是時間可以解決的問題(五千年的中華文明,六十年的分離分治是大問題嗎?);中華文明源遠流長,中國人不能繼續活在指望包丞清官出現的人治制度與年代的重演,包丞式的清廉應該是設計於制度裡的價值彰顯,而不是由個人去操弄。

蔣經國偉大之處,就是他深知中華民族必須建立一個以民為本,以人為仁的制度,他遂不抗拒,進而府順民意,順應時代的大勢,適時放棄一黨專政,「走下神壇」,變「成一個真正屬於人民,服膺民主原則的「人」與體制政黨,成功締造了台灣的價值 (當然台灣式的民主的亂象還是有待清理,而令「極度厭煩島內政治紛擾的人離它而去「。無論如何,它畢竟是民主,「人民做主」也)。

單憑蔣經國勇於放下專政,在兩岸樹立的民主典範,台灣價值的雋永光輝,也就呼立即出了。

另一方面,說說呂秀蓮,這位台灣前副總統的言行不一,最近似乎不甘寂寞的她,出口抨擊「國共聯手統一台灣「的政論,大有「台獨」此地無銀三百銀之嫌。這與她之前的鼓勵民進黨與大陸展開創造性溝通,促進瞭解的言談不符,前言不對後語,令人感到詫異。

不過,回想起民進黨好些各層領袖所持政見的雙重標準,包括黨主席蔡英文也如此,前總統陳水扁更不必說是典範,反反覆覆,就會把「詫異」收回,當做沒這回事。無須再費必機去評論她「談兩岸(大陸)彰中庸,見台灣顯「台獨」的本色。

筆者只是要針對呂秀蓮補充一句:其實,呂秀蓮稍微有政見,稍有主張,有勇氣擺脫她自己所說的在陳水扁掌政時代「無能」負起監督陳前總統的貪腐的「無知」(無知不一定等於無辜) ;在現階段,應是她有所為而為的時機:實行撥亂反正,發揮她做為前副總統的剩餘價值,對中華民族做些他日值得回憶的事,不要再逆道而行,徒增台灣政治擾亂,妄為惡性循環的「幫兇」。

希望在未來短暫的日子裡,呂秀蓮剩餘價值的正能量得以散發;留點東西給心懷中華民族的海內外華人懷念吧!呂秀蓮女士!

馬英九帶領台灣走向大時代!

馬英九是個幸運兒,因為李登輝始亂終棄,拒絕與統一沾邊,陳水扁與大勢對抗,沒有戰略可言,到了兩岸關係不能再壞下去,他就接棒。此時適逢中國如日中天在崛起,連20國金融峰會雄霸多時的美國總統也要靠邊站,峰會變成胡錦濤主席與中國的舞台;不要說台灣,全世界的大小國家都要敬中國三分;所以,有時形勢比人強,再下去就要看馬英九的造化了。天時與地利都為他所「特殊設計」。

很難想像,不十分雄才大略的馬英九,時勢為他量身定做了大時代的外套,中國尺牘如此的寬容,以致挑惕拘謹的他,只是順應大勢做應該的事,沒有人會說他激進,也沒有人會說他遲緩,因為他的天性就與優柔結下不解之緣,寡斷很快就離他而去。第二個幸運是他的身邊有一批對這個稱為「中國」國家的忠貞不渝的功臣在扶植。

今天距離馬英九正式答覆「胡六點」的兩岸關係綱領還有兩周,正值國民黨政府紀念蔣經國百歲誕辰,所以四月對於台灣政府在追思蔣經國之際意義深長。

也可以說馬英九的非強悍個性,造就了他擔當兩岸和平共榮的締造者。

也可以說,國民黨團隊精神造就了馬英九,這將是一支引領台灣步上廿一世紀中國人復興大時代的隊伍;不知超越黨派,超越所謂的本土外省人的政治藩籬,台灣人是否認為這是全體台灣人的榮耀,還只是沒完沒了的沈淪在所謂泛藍/泛綠營陣之爭。(其實做為一個被大陸稱為「島內資深媒體人」的筆者的認知,這只是媒體操弄讀者的「分別語」,以方便炒作新聞。假如台灣人能看透,看穿媒體慣用術語與手段的混淆,台灣人在爭論台灣人與中國人的身份,將會不戰而休,因為這樣沒有意義,無休止的「族群爭論」受傷的並不是大陸人,而是台灣人自己。敬請台灣人頭腦清醒,好好想一想:有沒有與台灣統一,中國照樣崛起。)

至於馬英九如何答覆胡六點,即將是馬英九帶領台灣人迎接大時代的綱要與路線圖。

馬英九的回覆即可窺見馬英九的氣魄與氣慨是義薄雲天,還是著手小處,是真放眼中華民族千秋大業一統,還是仍然受困於「台灣民族」意識的泥濘,從而跨出「這個小島」,發揚台灣的價值,繼承蔣經國統一民族基業的遺志。

馬英九,你不會讓全球華社失望吧!

Saturday, April 18, 2009

印度的前景超越中國 ! 誰說的? 可惱也!

印度總理辛格出席在倫敦20國峰會前,接受英國《金融時報》採訪時罕見地表示,印度的經濟前景要好於中國,因為「印度的民主政治制度更有希望將經濟改革堅持下去」。《金融時報》評論說,印度領導人如此直言不諱地發表與中國對比的論斷是非常罕見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一個經濟議題,是一個隱喻的政治議題。印度以一個硬體設施遠遠落後於中國的「世界人口第二大」,兼「世界最大的民主國家」很少以這樣的調調來「調侃」「世界人口最大」,「世界第三大經濟體」,特別是近年來,中國經濟突飛猛進之際,印度更是低調養晦,避免與中國「爭鋒相對」。

在經濟建設方面,印度落在中國的後頭,無論是中國當局,經濟學家,智庫專家,甚至國際機構都會幫腔,搬出一籮籮的數據,排山倒海的佐證中國過去 30的經濟基礎建設,印度都難望其背項。這是公開的秘密,全世界都知道,中國經濟上的崛起已經成為橫跨廿及廿一世紀的全球大事,稍微有常識的人都會認同這回事,包括印度。

印度總理這回敢於在20金融峰會前夕與中國一較高低,硬碰中國,會被認為「夜郎自大」 ,「不自量力」,必招來口誅筆伐(果然如此);然而印度似乎「有持無恐」,理由很簡單,只因為印度手握一把人民(民主) 賜予的「尚方寶劍」。

從表像看待,中國樣樣都勝過印度,唯獨政治體制仍然俳回在政治改革的門口,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也難怪,經濟改革成功的30年後,中國在政改方面仍然躊躇滿志,滯留在只聽樓梯聲不見人下來。

如果是西方民主國家講民主,相信中國的異議不會太 大,向來都是西方先進民主國家時不時或在適時場合,以民主向中國曉以大義,指指點點,特別是人權紀錄更是西方民主每年循例針對中國的制衡點,用以過橋,充當抨擊中國民主價值的平臺。

如果是印度這個向來被中國「睥視」的「大笨象」跟中國講民主,不是「笨象」撩中國龍的龍鬚嗎 中國會受得了嗎!

※ 民主寶劍搖幌

中國心中有劍? 還是無劍,還是口中有劍,心中的劍時有時無,虛虛實實,劍光幌幌忽忽中,若隱若現,行動中的劍難以捉摸。筆者不是中共當局肚裡蛔蟲,這個答案只有中共才能答;還舊只是虛張聲勢,心中跟本無劍,又何來尚方寶劍呢?!或許這也是所謂欠缺透明度的虛實之道吧!

其實印度總理向中國打民主牌,還有一個較深沈的意義,旨在搖撼並刺探中國對民主認同與認可之間搖擺的程度。根據大陸專家學者的評論回應,卻有「否認症候群」之態,此舉證實了,儘管中國面對一個比較上弱勢的「死對頭」印度,在提及民主中國的這塊「軟肋骨」,中國的反應仍然離不開傳統的捍衛心態,慣性反擊強悍,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反照。

如果說,印度對前景的信心超越中國,筆者認為,那是印度在一個強大的中國身影籠罩下展現的「難得的英勇」(儘管這種英勇有些裝腔作態,或筆者的前文之一的形容詞「假像」)。

印度總理在如此重要的20國金融峰會前夕上的表態,在形勢上使中國吃虧。因為印度出鞘的不是經濟成長,也不是硬體建設,高速公路的長度,而是民主的軟體,反映印度「吃軟不吃硬」。

龍象之爭,最終是體制之爭,是民主法治體制與一黨專政非民主體制的優劣的比較,還是只是單純的經濟建設數據的總量,這是一個爭議性課題,也是兩個大國誰的前景較佳之爭,至於經濟成長的持續性是否攸關民主體制的建立,從公佈的兩國經濟數據總量度而言,印度肯定不是中國的對手,然而,值得中國專家學者留意,印度總理曼莫漢星格的論據是「前景」,並非過去30年中國沾沾自喜守成的經濟光輝史。

辛格的話中有話,反面文章正面解讀,顯然的,他也認為,中國已面臨經濟持續成功成長或大逆轉萎縮的歷史性轉捩點。這一點他與力主中國不再延誤政治改革的中共黨校政論家俞可平的看法類似,面臨轉折點(以繼續超越印度)的是中國而不是印度,否則中國難以持續其經濟轉型至較高的增值發展階段。

中印競爭已超越印度前景能否超越中國的議題範疇了!這個前景(未來式)的問題,帶出一個必須正視的核心議題:一個沒有民主的中國最終能否確保往後的發展,尤其是未來關鍵性的20、30年得以持續及增值;如此觀之,問題置於這個相對性與層次性,印度是否中國的對手已經不重要!即使是循序漸進的民主之道,也應有開始,反而這在政治領域講究穩紮穩打,守成思維稱霸的中國,民主的市場難以捉摸? 它暴露的卻是中國專家,學者,智庫評論的盲點!

在此要引述宋魯鄭發表於2009年3月30日,以「民主何以終將毀滅印度?」為題的評論反擊印度的文章,最後一段「…還有(印度) 的知識精英雖然承認目前印度落後於中國,但提出,要從更長的歷史時間進行比較,從長遠看,民主制度更有利於效率和經濟發展。不知道這個『長遠』是多少年,至少印度六十年還不足夠,泰國七十多年了也仍然不夠,哪就要一百年吧,只是中國人民會為了發展而需要等民主一百年嗎?別忘了,中國拋棄中華民國只不過用了三十七年,拋棄蘇聯模式甚至還不到三十年!?」

宋魯鄭這段以年數遊戲為界定民主發展標準的收尾論調,蠻有意思,也引人入勝。令人連想到,以中國人的民族性,肯定不需要這些亞洲鄰國民族「那麼多年」,才能建立「有利於效率和經濟發展」的民主模式。(因為中國人會以渾厚的文化根基兼收併蓄海量的天性,把「民主」融化,使它成為中華文明的部份,就如兩千年前佛法東來融化為組成中華文明與信仰文化的重要部份一樣。)

筆者引述宋先生這段文字並非唱反調,旨在畫龍點睛道出大陸的學者專家並非真的反對民主,相反的,它牽引出大陸學術興輿論界擁有一個共識的傾向,那就是民主並非不適宜中國,只是發展才是硬道理,國家社會發展層次水準達致一定的質量後,即是推行民主制度的時機,問題回歸宋魯鄭所言,這個「長遠」是多久?中國要等待多少年才「需要」民主(「需要等民主一百年」只是一個框框,並非答案)!

而有權力決定多久的又是誰?人民有話語的權力嗎?

從這裡,可以預見「龍象之爭」方與未艾。這對中國,畢竟是良性競爭的開端。有一點幾乎可以肯定,中國的民主之路與印度民主之路絕對不一樣,成果也不一樣,因為中華民族與印度民族的民族性與文化主導性迴異。筆者好幾年前代表報館出席菲律賓的一項亞洲貧窮與民主的研討會時,目睹馬尼拉市民流離失所,街頭廣泛赤貧的現象,而與一位西方媒體長駐馬尼拉代表交流,「菲律賓是承繼西方民主制度與文明價值的國家,人民為何會如此貧困,發展如此落後?」

她不假思索回答說,菲律賓人不會善用(珍惜)民主,視民主為理所當然。這令人想起菲律賓早年掀起反獨裁政權的英勇「人民力量」運動,動不動就展開街頭示威,結果得來不易的民主權力終於失去了社會原動力與方向。長期受到殖民地統治的印度社會,動不動就訴諸暴力的思維解決問題,是否也犯下同樣的毛病!?

無論中國,還是中共當局會否欣賞曼莫漢辛格的「直言不諱」;辛格的「聲東擊西」顯然志不在經濟。然而,如此的直言來自一個經常被睥視的「落後髒亂」的古老鄰國,不僅有些刺耳的,簡直是可惱也!

寫到這裡筆者有些突發奇想,用中國30年來主要依靠出賣廉價製成品硬拼出來的經濟成就的「心得」,交換民主這把尚方寶劍,如何?

誰來救溫泉寺?  一個來自海外弱小的呼聲!

根據鳳凰網圖文報導,四川東重慶北一所千年古剎溫泉寺所在的溫泉公園將被發展為「十裏沐浴場」;自相關新聞及寺院住持近日在網上曝出寺址將改造為洗浴中心後,連日來中國各地的網民紛紛打抱不平,聲討發展商與批准項目的地方當局破壞佛教清修場所,民情一片嘩然。

近日,鳳凰網引述出自「天涯網」的數幅照片報導說,此事已引起海內外一片譁然:一輛大卡車直接駛至寺廟大殿前,而鋼筋、水泥板則堆滿了寺院的院落,院中池水混沌、簷柱破落,網友直指精美的五龍壁和殿前柱子被破壞——這座寺廟就是位於重慶北溫泉公園內的千年古刹溫泉寺。由於北溫泉公園將被整體改造成溫泉酒店,雖然在整個官方規劃中,明確 將保護文物列入條款,然而,這座千年寺廟在整個外部環境經受開發之時能否受到完好保護還是引發了關注。

鳳凰網簡介說,溫泉寺在北溫泉公園內,環境清幽,空氣清新,氣候怡人。四時花草,綠樹成蔭。泉水潺潺,五龍倒影。遊人如織,留連忘返。夜宿公園,可以聆聽寺僧早晚梵貝鐘聲,頓覺有超凡脫俗之感。

筆者在網上獲悉這項新聞發展後,腦海裡浮現的無情景象--壓路機及其他機器,紛紛進駐清修道場範圍,脆弱的文物塑像,清幽的環境,任由踩踏--由此想起兩岸聯辦的「第二屆兩岸佛教論壇」剛剛在無錫與臺北分別成功舉辦。這邊廂,這麼快就傳來為了「物質文明發展,不顧精神文明遺產命運」的重大項目被批准。果然在發展的大前提下,地方當局的「精神文明的指數「抵擋不住物質發展金額的誘惑!

※ SOS 致國務院

筆者要以一名海外華人的個人名譽,呼請中國國務院急緊訓令重慶北溫泉地方當局改造溫泉酒店的工程立即停工! 不容以發展為名,繼續破壞千年古剎溫泉寺的一磚一瓦及周遭環境,皆因它是全中華民族以致世界精神文化的遺產。

筆者來自的馬來西亞,當地華社對於保護宗教古蹟文物不遺餘力,非常珍惜先賢遺留下來宗教文化遺產。宗教場所建築,除了是供祈禱求福用途外,亦是民族寶貴的文化傳統遺產,是華族在馬來西亞參與建設的歷史見證。馬來西亞的佛教寺廟歷史悠久的只有300多年的建於明未清初的馬六甲州的青雲亭,除了檳城的極樂寺外,早期建造的道場多屬於小型,近期在佛光山組織傳來後,才有東禪寺比較規模的佛教道場學院的開闢。可是至今筆者未聞有因發展捨棄宗教道場的案例。

海外並無所謂漢傳佛教的「千年古剎」,這裡伸延出,「多」與「少」是有「分別心」的,可能在當局的眼中,大陸的千年古剎比比皆是,並不顯得珍貴。所以可以以經濟利益之名讓路給發展。如果精神依歸可以以斤襾為衡量準則,它還是精神嗎?這也讓人看穿了精神文明的存在的價值,可能在當局眼中是純粹為物質發展收益充當工具的角色吧了!

既然大陸當局可以為了環保取消一項龐大發展計劃--福建省的XP工廠--接受社會中堅分子介入組成的聽證會,順應民意,溫泉寺也不應是例外。

為了避免類似宗教道場被破壞的案例再次重演,大陸當局有必要認真考慮把「精神污染」列入審核發展計劃的部份標準,其中的案例類似不久前,樂山大佛附近的化工廠污染的實例,這家化工廠的排洩對空氣的污染,進而導致大佛的外表層受腐蝕,以昭大信。

一個既將轉型進入初步發展國家階段的人民幸福指數中,精神生活素質應佔有適當的比重。鳳凰網展開的網上投票,超過96%網民對此嚴厲抗議,一片嘩然,要當局撤銷此計劃,以免毀壞這個千年古剎的清修道場。這清楚顯示,一般民眾非常珍惜宗教道場對精神生活的重要性。

網上民調顯示,偏重物質發展的型態,應是調整的時候了。否則,中華民族的精神文明將受到質疑,只是一具沒有內涵,只有儀表的空殼?

但願溫泉寺的「發展名目」只是零星個案,而當局順應民意謀求的解決方案,能給大陸全國數以萬計的千百年歷史悠久道場文化遺產,帶來強化精神面貌的根基,從而起標竿作用,以平衡物質文明帶來的「文明失衡」。對於一個崛起中的文明大國,宗教信仰的重要不言而喻,由此令人想起,彈丸小國不丹的「人民幸福指數」為何高居榜首。

Friday, April 10, 2009

讓一個「民主中國」造福全球華人

大陸黨校著名政論家俞可平「讓民主造福中國」的名言,讓筆者連想起一個民主中國不只造福中國,也同樣造福全球華人,及造福世界的和平,並形塑及輸出中國式社會和諧的特色。這與最近在無錫召開的第二屆世界佛教論壇的主題,「和諧世界,因緣和合」相互呼應。

俞可平是中共中流砥柱的政論家,最重要的他也是中共黨校的理論家,最近出任一間著名大學的創新中心主任。不管最終他的民主主張是否獲得大陸當局的採納,他的民主主張在大陸已不再只是泛起漣漪的茶杯裡的風波。許多響往民主的網民已經把他當成大陸民主化的先聲。

俞先生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三句民主話語為「民主是好東西」,「民主是陀縲,意義在旋轉」,以及最近的「讓民主造福中國」。

向來,全球華人對中國大陸發生的政策變動只有關注,再關注,另加精神與物質上的支援,不管好壞都未有做出正式的表態,一來海外華人在定居國基於政治敏感度,大陸政治局勢的變動,從來只有支持,從來就只表達支持或者關注,既使50,60年代掀起殺傷力,社會結構被撕裂,極盡破壞的「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的人為災難,也只有「忍痛的深切關注」,只能「悵望神州,空悲歎」。

往者已矣,來者可追,如果中國認定海外華人對母國的關懷備至,海外華人心懷民族大義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資產,那麼海外華人,以至全球華人,對母國的崛起還有什麼義務未盡?

推翻滿清政府至今,海外華人,華僑,華裔社會目睹中國30年來在鄧公的引導下成功改革,在經濟發展上站了起來,全球華人莫不欣喜望外。往後的30年中國會以怎樣的思路引導母國走下去,不負使命,完成民族尚待完成的革命呢?

隨著許多定居國與中國建立邦交,以及對中國實施開放的旅游政策,及中共在鄧小平化主動展開經濟改革開放以來的持續改革開放政策的定調,在海外落地生根的華人,及他們的後裔開始主動發出對他們的母國(文化祖國)的看法,一方面是因應大陸本身言論比較開放的尺牘,另一方面是定居國對他們的華人公民的情意結,不再如以往那麼敏感,甚至含蓄接受華人公民在不影響定居國效忠的前提下,去抒發他們對文化祖國的關懷。

這也讓人釐清廣義民族關懷與定居國的效忠分屬兩回事,即對自身民族的關懷不影響定居國的公民地位與效忠。

從這個角度探索,中國可說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國家,散佈全球各角落的5千萬華人是中國最大的無疆界無形資產,也是最寶貴,無法以金錢來衡量的資源。從辛亥革命,到中國抗戰,以至國共內戰爆發,到最近數十年來發生的天災人禍,包括近期的四川大地震,海外華人在精神與物質上都給予大陸極大的援助;可是隨著中國大陸經濟改革開放持續取得初步成功的成果,海外華人扮演的角色似乎也應更上一層樓,不再局限於基於人道情意結的賑濟援助。

時代已經變了,意識形態包括教條主義也受到極大的衝擊,人們滿足了基本物質的需求,自我提升至較高層次的實現是可以預料及理解的。作為全球最大的民族,中華民族大時代的降臨,不再是豐衣足食,應是追求較高層次的自我實現的共同理想價值。

中國人經濟上崛起之際,追求的價值是什麼?中國人是否渴望做一個自由,民主,法治,人權的「準」世界公民,享有這些放諸四海皆準的普世權力與權力? 對於筆者而言,所謂的中國社會主義特色,是指一個在社會主義體制下掌權的政府在適當時機自我轉型改制至民主體系的「負責任政府」,而不是拖延政治改革,遲疑推行政治改革開放的「政權」。(有時,「政府」與「政權」畢竟還有一字之差),適當時機落實「還政於民,問政於民,問計於民」(胡錦濤的名言)。(一旦還政於民,其他兩項的問政於民,問計於民,即能依附在民選體制下執行。)

如果有人問,廿一世紀的百年內,最轟動的世紀大紀事為何!筆者預見在政治方面,中國採納與推行民選民主制度,轉型為一個奉行民主體制的國家,讓世界5分之1的人口與其他世人共享「人民是老板」的權力與權利,勢將是廿一世紀百年大事。也是中華民族數千年歷史的一個轉捩點。這是筆者大膽的預言。

世界在變,中國也在變,全球化的步伐迫近中國,不然30年前的中國不會熬出頭來一個鄧小平及其經濟改革的團隊;鄧小平呼應了,啟動了中國應變的設計,既使是偉人一個,鄧公也有他的局限性。今天如果鄧小平還活著,他還會堅持教條主義嗎?

中國人有一句老話,「承先啟後,繼往開來」,其實,到了今天,這兩句話對於仍然堅持教條主義(既使流於表面或形式)的一天,還是全盤照收不誤。引述這兩句話時,放在「大勢所趨,從善如流」的格局裡檢討,應全盤接受,還是繞有保留的接受? 這符合大陸向來強調的科學發展觀的檢驗。

30年後的今天,中國是否仍然在引頸企盼著啟動政改的「政改鄧小平「的出現,還是鄧小平的政改基因已潛伏在各級領導層中,伺機求變;這是一個非常中共的問題,因為中共十七大代表大會的領導決策宣言曾表明,民主改革要從黨內組織開始,即由先從黨內然後才到黨外的政府及公共層面。

※ 以學習型組織改變集體思維

筆者在這裡要引述組織與團體或個人服膺「終生學習」原理,以求取創新,提高競爭力,其中「反映學習型組織」動感特徵的兩句格言:「to unlearn in order to relearn」及「discontinuity」,前者是一個具有革新精神的格言,它喚醒世人如果要適應世間的變化,求變還不夠,必須從思維中袪除舊框框,把累積下來的過時經驗,甚至成功的心得棄除掉!

請注意運用的字眼是刪除(delete),就如電腦操作系統把錯別字刪除一樣!因為這些過時的成功經驗,反而會變成為未來成功的絆腳石,淪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如中共內部有人認為30年經改成功的實例已變成「金科玉律」,導致一本通書看到老,拒絕改變的心態的膠著。第二句 discontinuity 含有「不持續,不連續」,有「不能一成不變」的意思。這兩句話,前者置於後者的格局裡檢驗,即見真章。因為新格局是「以變求不變」,所以要重新學習調整步伐態,建立正確的應變心態與價值(勇於接受變革),有效學習永續發展帶來的新方法,新程式,使國家民族的進步置於可持續發展程式(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ormula) 的不敗之地。筆者管見,唯有國家與政府,包括負責管理國家的政黨領導人本身,建立正確的科學發展觀,勇於摒棄教條,敢於恪守思維的變革,以實踐為檢驗真理的標準,才能有效引導民眾學習與掌握新事物,新環境帶來的變通原理,與時併進,日新又新。

換言之,過去30的經濟改革汲取的經驗不是雋永的!既使是寶貴的,不過卻不能被複製。它將是歷史的一部份實錄,被編入歷史的檔案中,以資紀念,如此而已。隨著眼下橫掃全球的金融,貨幣與經濟海嘯的延續,推行了30年的中國發展的初期模式,已到了接受科學發展觀總檢討與考驗的「跟進」;往往「去蕪取菁」並不足以改變現狀,因為既使是舊框框裡的「菁」,置於新框框裡可能也是「蕪」,取代只是時機問題,與由那個高瞻遠矚的領袖去把它淘汰。

世上的人與事,沒有一成不變,世人不是生活在一個真空裡,國家,民族,政府,體制,治國,既使是民主體制也在變,舉例說,「代表民主」與「參與民主」在許多實施民主體制的國家出現矛盾的現象,許多民眾不滿政府的施政,並不局限民生經濟,也包括治安,或種族糾紛,導致民眾紛紛走上街頭示威抗議。從泰國,希腊,到法國的眾生相,反映既使是選舉民主制,參選代表中選後代為施政,亦會出現民眾不滿的現象,走上街頭,以另一種形式與管道參與及表達對施政的不滿。

然而,本質上它們都是選舉民主,代表民主,與參與民主賦予權力的體現,議會民主的體制下的三權分立的制度,為選舉民主所必須建立與經歷的民主程序的分工體制。根據成熟民主國家的經驗,一個國家的民主制度必須經歷百年持續不斷的改善與改進,才能達到成熟,洗練的階段。可見「變」亦是現代民主真諦精神的體現,何況是社會主義,如何能夠保持一成不變!?簡而言之,「民主真的是好東西,等待中國去發掘!」

※ 中國人渴望民主!

如果說30年來,中共沒有變,那是天大的謊言,問題是今天要求變的範圍已擴大至政治領域,大陸當局展開一個網上民調,只要問一個問題:民眾要民主嗎?答案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昭然若揭;就如不久前掀起的普世價值觀的辯論一樣,結果高達90%參與票選的網民的答案是正面認同普世價值觀。溫家寶總理也多次表明,民主是放諸四海皆準的普世價值,不專屬西方國家所有。

中國是一個偉大的國家,偉大的國家必須汲取歷史教訓,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好說中國已保持相對和平的格局長達30年,筆者堅認,前瞻下去的30年,改革思維還不夠,必須勇於開放思維,成敗的關鍵繫於執行力(the power of execution);歷史機遇已來到國家民族的大門口,在門外等待的是對民主價值堅定不移,忠貞不愈的信念,受考驗的「鄧小平們」!要惜緣,「緣遇」只此一次,另一個30年肯定不會再來!

感言:造福世界從造福全球華人開始,造福全球華人從造福中國開始,造福中國從民主開始…全球華人期待這一天早日降臨。

兩岸關係用語新解分享: (一)發展的初期模式;(二)可持續發展程式; (三)執行力。

Wednesday, April 1, 2009

美「金」遠去,美元的未日到了嗎 !

中國央行行長周小川上周在20國集團金融峰會召開之前,終於點燃第一根火柴,呼吁國際貨幣基金局設立一個超越主權的國際貨幣,以黃金作為特別提取權 (SDR)的儲備。這一個來自世界第三大經濟體的呼聲,非同小可,不只震動了西方國家集團,也開始震撼了美國民眾對自己國家貨幣的信心。

理由很簡單,全世界包括美國人深知自己的國家的聯儲局正在大開方便之門大印美元,以應對振興國家經濟預算撥款之需。根據估計美國國內外的債務已超過53兆美元,相等於美國國內生產總值的3倍有餘(且在急速增加中)。

在國際社會,中國率先扮起「黑臉」,大膽碰撞美國軟肋的周小川勇氣可嘉,理由也有根有據,鳳凰網的一位評論員甚至形容美元(美國)利用世界對美元的信任與依賴,淪為變相的「貨幣強盜」。筆者則認為,世界包括各發展中國家淪為美國貨幣騎劫的人質,任由宰割。就如廣東人所說的美國消費,世界「埋單」,富人作孽,窮人遭殃。

形容美國是一副失常停不了的鈔票印製機也不為過。次貸房屋金融風暴引發的全球金融海嘯,株連甚廣,全球殃及池魚。情況的可怕,幅度之深廣,恐怕一時難以估計其量度。嚴重的問題除了美國債務,包括被迫增購美國發行國庫公債吃水太深外,最嚴重的問題還是以美元結算的全球金融貨幣制度,已是千瘡百孔,隨時引發國際貨幣危機,不知它(美元)會苟延殘喘到何時!讓人不禁要發出:誰來救世界貨幣的呼聲?

其實,各國的要求並不過份,國際社會只是要求一個穩定的結算貨幣。而如此的一個國際通行的貨幣,理應與超越主權貨幣及其連帶的內在風險。因此周小川的呼聲如及時雨,照頭淋醒了世界正視一個全球急需一個新貨幣系統取代美元的霸勢。除了美國的盟友英國與澳洲持反對意見外,基本上,各國,包括歐盟、俄羅斯、馬來西亞等發展中國家,連國際貨幣基金局對中國的建議都持正面開放的看法。

針對美元作為世界貿易結算單位的問題,聯合國一個顧問小組建議,現在可能正是找出一個更好處理世界貨幣制度的時機。美元作為世界參考貨幣價已經不是最好的方法。

它引發的全球貨幣信心危機,非比尋常,打個簡單的比例,不管你買賣什麼,只要你的買賣出了門,到了國際市場,經過國際通路,就算在台灣或大陸生產製造,甚至在馬來西亞巴生港口特別貿易區(SEZ)轉口,成本的計算可能是台幣或人民幣,你的貨品還是服務總是與美元脫不了鉤,與美元匯率沾邊。人們總是會問「我的貨品的價格等於多少美元?」這麼解釋是有必要的,因為當人人皆以美元為參考價時,美元又以什麼為參考價呢!?

答案是:沒有。換句話說,支撐美元的底線是空的! 就好像高架踩空一樣,後果難以想像。這是一個非常,非常脆弱的局勢,因為美元的參考根據早已與黃金脫鉤。在現行以美元為主的國際貨幣結算系統下,美元的底盤是空的。你說可怕,不可怕!

如此觀之,美元被取代,作為各國提取貨幣的儲備按揭(抵押))的危急性已是昭然若揭。中國已大義稟然,把頭伸出台面,G20集團本周峰會如何看待中國的呼聲,是否會列入重要的議程商討,就會讓人一窺美國及其盟友的真面目,及誰是世界貨幣不穩定的得益者與始作俑者。誰是國際貨幣系統改革派及中國的朋友?

以求道者的心智拓荒兩岸關係--法門篇

兩岸關係是中華民族歷史的一個特殊時期,相信世界上沒有一個民族的團結,統一,復興會引起世人那麼密集的關注,那麼持久的興致,那麼深遠的影響世界和平與民主價值結下不解之緣的追求。

筆者不曉得兩岸近代史是否有記載兩岸1949年分離為兩個政治實體以來,是那一年兩岸開始接觸或說表達要重歸統一的意願,會否較1992年前後的九二共識更早?

幾十年來,在「解放台灣」、「反攻(光復)大陸」不共載天的政治仇恨的一片偏激中,兩岸終於「明心見性」撥開雲霧見月明,解開勢不兩立的心結,領悟民族大義的真締。

解開勢不兩立的心結後,應再接再勵,輪到解開各自意識的心結:兩岸終極心結必須回歸及依據民族傳承智慧去開解,第三者愛莫能助 (解開終極的意識心結是開啟智慧與民族幸福之門之匙,必須求諸自度):

出世智慧照明入世「業障」

本篇評論要以法門照明兩岸前路的角度,探索兩岸民族尚存政治上的「執著「,包括意識形態、不平等的關係、矛盾、殘留的自我正義感,黑白二分法等等,把界線釐清,撥亂反正,以達到正本清源的功效:探尋讓兩岸領導以致民眾以傳統價值的思路,去摸索共同體的催生 。

法不孤起 ,仗境方生:

「法不孤起 ,仗境方生」:筆者曾在較早的評論中,使用過「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這句法語。套在兩岸關係上可謂非常引人入勝,兩岸關係必須回歸以政治導航的框架,這個框架本身即是一個內在條件,帶有一定的特殊性,相信全世界只有一個涵蓋兩個政治實體的「兩岸關係」,在人類文明史不是絕後也屬空前的。

其特殊性不只局限於政治體制上的互異,近60年來的「政策隔離性」,造成的政經文教,以致社會人文的特殊性,都是奇特(甚至是畸型的)。如此奇特的兩岸關係即會產生奇特的兩岸各自特徵(「法不孤起」) 。鑑此,兩岸奇特的關係現象構成的環境即產生奇特的「法」(「仗境方生」),這個奇特的「法」是兩岸關係的「特產」。跨越兩岸的「有為關係法」在其地方是不會生起的,都不是孤立單獨產生的(「仗境方生」),是兩岸因緣聚會具足的結果。從這裡,不難窺見一個「兩岸特殊有為法「的輪廓已在兩岸關係中彰顯出來,且在未來的日子深深左右兩岸關係的方向,並成為兩關係岸挺進/後退的人文基因組合的排列,影響到未來兩岸民族回歸統一的形塑,民族的復興。

奇特,不自然的兩岸關係下的各領域關係的發展秩序先後的排列構成的民族人文基因組合,都會對今後兩岸民族的融合,團結,統一以致復興,帶來不同層次的特殊影響。換句話說,這樣的違反自然法則平衡的影響,對民族社會的自然融合構成互相拉扯的特徵;以筆者的推演,如此特殊的兩岸關係,其特殊性不宜維持太久(不然即淪為畸型或顛覆常倫),即使原地踏步的膠著(維持現狀)亦不例外。進一步解釋,「世間法」中沒有所謂膠著不變的情境,因為它有違世間無常的道理,凡事都要經過時空的考驗,逃脫不了成住壞空的變化。

從此框架探索,兩岸關係任由非政治領域領頭過久,兩岸關係的複雜性必將加劇。

變數可能增加,其中的問題是所謂「過久」,是多久的詮釋而已(九二共識後期的「變質」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筆者前文已大膽詮釋,短期非政治性兩岸關係的導航應採納「宜經宜政」的彈性手法處理。過去20多年兩岸的經濟關係即是一個鐵證--欠缺政治導航的兩岸關係會陷入衍生脫軌的思維--並可被有心人利用,以達到隱性議程或以遂私利。這個脫軌思維的廣義詮釋不只是指台獨,也是包括一切大陸實踐政治改革,推行「讓民主造福中國「的主張(引述中共黨校知名學者俞可平最近提出的話語) 所遇到的絆腳石。

說穿了,「台獨意識」並非兩岸關係依循正軌運行朝向和平統一的唯一脫軌現象,大膽伸延之,大陸內部反民主勢力,特別是把民主與法治對立的說詞合理化,加上主戰勢力/潛意識的作祟,也應被列為破壞兩岸關係導致脫軌的絆腳石。

從這個角度伸延,兩岸關係「法」要應對的潛在破壞力量,已是昭然若揭。

基於兩岸關係的特殊性,被鑑定為阻撓兩岸關係和平統一的「脫軌思維」有兩個(兩邊),一為台獨意識,二為反民主勢力(特別是反對選舉民主),及主戰勢力。

這就是兩岸的「有為法」所應防備的;所謂有備無患,威脅兩岸和平與統一的兩岸兩股「反動勢力」的威脅下;鑑此,要征服這些「脫軌思想」的成勝,解放思想還不夠,必要加上擺脫教條主義的枷鎖(不要再如數家珍般「登高君臨吶喊」某某主義、某某思想),否則難以擺脫思維的桎梏,難以戰勝最後思維的「屏障」。

應對這些「反動勢力」(請注意是「應對」不是「對付」)最有效的方法是防勝於攻(與前文之一提出的「宜防不宜攻」的策略類似) ,邁向開拓融合中華民族的一片天。

基於兩岸關係的特殊框架,現階段,兩岸個別仍然存在兩股意識形態的從中作梗:

台獨的意識在民主體制的此岸是被允許的(再說意識不能被控制),反觀彼岸中共內部的反民主勢力,主戰派勢力的主張,皆是潛伏的暗流,它被允許以擁護社會主義的形態表現出來。筆者前文提及中共內部出現「不協調」的現象,這股「反動「的勢力與台灣的台獨勢力,有起著唱對台戲的相互制衡作用!

從「法不孤起,仗境方生」的觀點來分析兩岸的入世間法,不期然讓人窺探到一個特殊關係的特殊兩岸眾生相,及兩岸奇特政治生態形塑的「政治怪胎」,再再破壞了自然界法則的平衡。其間的各自政治生態形塑的因緣果報,亦離不開兩岸關係發展到今天,兩岸善因緣是否具足撥亂反正的能量,就要看兩岸領導團隊能否發揮強大持續,經得起考驗的政治意願的堅定承擔。這個「當下」的承擔,念念皆善,念念發自內心深處,肩負民族大義為己任,將會永續改變兩岸民族的共同命運。

兩岸脫軌思維與反民主的勢力的起伏,正是兩岸領導人執著於使命的嚴竣考驗。這也是擇善而固的演義。

兩千多年來,沉積的傳統中華文化菁華融會貫通形成的無價瑰寶,圓融而出的精隨的「出世間法」,正是詮釋兩岸六十年來政治生活的隔離,各自為政,形成獨特體制的「非法」!它所肩負的重任是清除挑戰和平與統一的「業障」;筆者要大膽假設,今天大陸的政治改革已勇敢上路,且如火如荼在挺進中,或說選舉民主已在大陸建立基業,果真如此,大陸還會有主戰派?還有反民主勢力的存在嗎?

它們(「業障」)不是已經自動消失嗎? 好像台獨一樣,反而不必刻意去消滅它,它自然會被淘汰嗎? 換言之,怎樣的環境,怎樣的制度下就生起怎樣的法,怎樣的特殊法,就要用「特殊的法門「應對。兩岸領會此法,即能利生濟世,為民族謀求永續的和平與幸福。

「法不孤起,仗境方生」:世間的一切都是因緣和合而成就的。法既依因緣和合而生,也依因緣離散而滅,「法不孤起」,必據「因」依「緣」之具足而現。好比一顆花種,必須有緣讓它落入土中,配合陽光、空氣、水份之調和,在因與緣和合具足的條件下,才會萌芽抽枝,吐蕊開花,等到花萎凋零,便是一個生相到滅相的形成,宇宙間的生滅現象便是如此緜迭不休在消長生息變化,從生命的生死到物換星移、滄海桑田無所不是「生滅」現象的說明。

法尚且捨,何況非法:

「法尚且捨,何況非法」:這句法語為筆者在評論兩岸關係中首次使用。這是為整裝兩岸政府,在意識形態的交鋒上洗煉,以具備自我超越的認知吧了。法語中有註解,「法尚且捨,何況非法」這是層次性持續提升的說詞。就如個人修行一樣是有分境界的。法語裡有謂,人的修行有如潮水洶湧渡河的木筏一樣,經過重重困難,重重考驗,終於抵達彼岸,一旦抵達彼岸(假象統一),有必要更上一層樓,接受更大的修行考驗 --融合性(真象)統一。這即是兩岸的「道」。

法(筏)是拿來渡河(自度度眾生的),所以說兩岸必須依靠民族的智慧自度;登了彼岸還需要把渡河的木筏扛著嗎?這只是幫助我們解決世間問題的工具,它並不是目的。法語的意思說得很明白,我們不應執著於法,而忘了我們真正的目的。當我們到達目的地後,法尚且捨棄,何況非法呢!

法語說得很清楚,一切意識(形態)都是為了滿足當時的情況而形塑的,當環境改變,或出現新的變數時,意識形態亦應做出應有的調適,甚至被取代/廢棄,以讓新的體系,新的生命載體再造/誕生。

這兩道法語是兩岸關係心智的考驗,「無畏施」的煉獄,只能以修道者,悟道還不夠,因為悟道只是一剎那,只有金剛般的意志,一邊修行一邊增上緣的領悟中才能證得正果(道)。

平常心取代分別心

最後還是法語老生常談的那一句話,兩岸應先著手袪除「分別心」,以「平常心」取而代之;兩岸的和平「與」統一的基業,必以求道者的心智拓荒兩岸關係前景而建構之,兩岸消除了敵對,消除技術上軍事對抗的意識,達致和解和平,將能迎刃解套近60年的恚礙,持續了60年意識形態的隔閡與連帶的恩恩怨怨,是時候一筆勾消了,取而代之以良性業報的循環,再造中華政治生態與文明。

玄奘大師的投影

兩岸領導團隊以近乎宗教般的謙卑,發自內心深處的大無畏,大無私的精神,另加民族大愛,攜手齊頭併進上路,共同開拓中華民族的一片新天地!讓「兩岸」這個歷史性稱號成為歷史教材,編篡為國家民族的警世教材。不斷的開悟,即使是「漸悟」,亦指日可待,實為為兩岸民族,以致全球中華兒女的福報矣!

寫到這裡,中國史上最偉大的和平使者玄奘法師不辭勞苦,翻山越嶺,出生入死,堅韌不拔,對真理的忠貞不渝,令人無限思念與景仰;剎那間,大師背包袈沙的身影投射在筆者的腦海裡,久久不能散去!

大師成全大我,無垠的胸襟,無畏無私,令人倍覺自在寫意,心中不禁釋然開懷--原來,民族和平與統一的基業,領袖也能以求道般的「平常心」悟道而修行之--果真吾「道」不孤矣!

「法門篇」的濃縮:兩岸要惜緣:「緣遇」一輩子僅有一次(這一段文字後半句引用自台灣作家傅月庵3月10日刊於馬來西亞「星洲日報」星雲版題為「以荒島之心,在紅塵裡讀經」的文章)。

後記:一個偶然的機會,在逛書店時翻閱了大陸旅英學者書雲的著作「萬里無雲」(ten thousand miles without a cloud);「萬里無雲」源自法語「萬里無雲萬里天」,意思是:「天」本來是光明的,因為風把雲吹來,天空就不晴朗了。如果一個人的心里常常能保持晴晴朗朗的,那就沒有黑暗,只有光明。-------《萬里無雲》書雲。

兩岸關係法門篇之法語新解分享:(一)意識心結;(二)法不孤起 ,仗境方生;(三) 法尚且捨,何況非法 ;(四) 兩岸特殊有為法;(五)最後屏障 ( 六) 業障;(七)領會此法,即能利生濟世;(八) 無畏施 ;(九)分別心;(十)平常心;(十一)金剛般的意志;(十二))吾道不孤(兩岸的道)。